们几人面若无事,该寒暄寒暄,该讨论讨论。便只有最为和善的司徒近,视线扫过卓玄同于春风的位置时,流露出一闪而过的不忍。
也仅仅是一瞬。
苏篱心里泛起嘀咕,这岂不是欲盖弥彰。便是不认识的同窗去世了,也难免唏嘘一二。
孟夫子同孟修云也到了,今日的课业便是点评大家伙昨儿的功课。苏篱的袖箭被沈堪嘲笑了一番,不过孟夫子倒是不吝赞美。孟修云没做多的评价,似是有些回避与苏篱交流。
一上午的课浑浑噩噩便过去了,苏篱见自己的功课没什么问题,心思又回到了卓玄身上。
午膳后,苏篱见日头不盛,在几处园子里多走了走,想散散心。谁料越走越憋屈,竟无一人讨论于春风和卓玄之事,大家的嘴都被捂得极紧。好不容易,她听着两个弟子在路边,似是在议论卓玄,一人刚提到这个名字,另一个人立马瞪了他,让他闭嘴。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往孟修云的院子快步跑去。她使劲叩门,便是以前,从未如此暴躁过。
门刚拉开一道缝,她便挤了进去。
“大家为何,都如此冷漠。”苏篱看着孟修云的双眸,试图找到哪怕一丝的恻隐之意。
“你的袖箭确实做得不错。”孟修云淡淡道。
“你明知我不是来讲这个的。”苏篱呼了口气,“我理清楚了,卓玄的机关有问题,根本就运转不起来,不存在他信上所述,实验成功。”
“你们若现在去查,一定能发现,少了一个部件。若细细验尸,恐有更多端倪。”
“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连卓家也同意了?再换一个弟子进天字斋,还是送他们多少机关?还是如何?”
“星观草就那么巧,就被他发现了?”
……
苏篱如连珠炮般,将心里头的憋闷一齐倒了出来。她胸口起伏喘着气,口干舌燥。
院里一时静谧得很,沙沙风声比不得夜里,却也直往人耳里钻。
“你说完了?”孟修云背过右手,不紧不慢道。
苏篱眉头蹙起:“难道还不够?”
孟修云眨了眨眼:“你说的,很在理。确实是学机关术的好苗子。你所说的细节,我昨日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