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过了麻城,在宋埠镇还不到的地方,车子出现熄火的毛病了,我们全车人都下了车,男的在车左边,女的在车右边就地就“方便”了。现在想想,那叫什么事?国道边连个公厕都没有,更谈不上说有服务区了。 一会儿过来有五个小青年,修着叫\"青年甩”的发型,向司机讨走了二十元钱,说是道路卫生费。不禁又想起来,那些年叫什么事呀?……
车子到汉口时,己经是下午三点半钟了。一百三十公里的行程,这辆\"老爷车”在路程上花掉了八小时之久。下午没赶上三点钟从汉口发往黄石的公共汽车了。我们一行人在车站里,每人花了昴贵的一角钱买了一杯白开水喝,也算是午餐吧,又去了公厕,又消费一角钱。由于路费钱带的不多,不能在汉口过夜,刘叔建议我们坐船去黄石。我们一行人走在古老的汉口大街上,向码头寻去,走一路问一路,刘叔常出门,也最干练,他带领着,肩上同样扛着装着被絮衣物的蛇皮袋,肩上还挂了一个黄布包,黄布包上吊着一个喝水用的洋瓷缸,走起路来有节奏地摆动着。那情景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有点像现在抗日剧中的演员。叮咛我要牢牢地跟在他后面,千万别走散了,所以一路的风景也不敢多看,只忙着赶路。
我们沿着新华路一直走到长江大桥,站在桥上歇息时,第一次领略了长江的壮阔——\"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的诗无形地浮上了心头。
此时夕阳西下,江上往返着穿梭的大小船只,那嗒嗒的马达声清晰明快,伴着一两声汽笛,又夹杂着桥下正行驶而来咔咔的火车、还有那长鸣的号角声。那种震憾在我脑中回旋了终生,依然仿佛在昨天的梦里。
过了长江,在桥头守卫的士兵口中,得知了码头怎么走的路径,黄鹤楼就近在眼前了。 经过大门口时,在我的一再央求下,刘叔允许我花了一元二角钱照了留影像 ,花了三角钱的邮资寄回家中。而那张穿着解放鞋、二姐为我买的牛仔褂、自己亲手缝的板裤、多年前的照片,我至今仍完好地保存着。
找到码头渡口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轮渡在下午五点就停止了,我们只得又返回汉口新华汽车站。
在车站里 ,刘叔打开黄布挂包,里面是用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