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抱养女儿这样的事都习以为常,也不会感到大惊小怪。在计生国策之下,也是乡村“黑户口”的一种特殊时代。
过了春节,与妻又同去了海宁。
那一年的春天,悄悄地离去,在洛塘河岸边的老街旁,桃花铺满了石板路,在回首一颦间,一半似失落,一半似离殇。白色的石灰墙,青黛色的天空下,青黛色的雨檐,半含春愁半含雨。老街的尽头,便是伊桥,桥头的玉兰花儿簌簌地飘落着,桥边码头的吊车隐在落花里……
哦,江南的雨,稀疏疏地砸落着!
从伊桥过,东风推送着河浪层层叠叠,稀疏地雨滴敲击着脸宠,背着空空的行囊,在暮春到来之时,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回乡的大巴车……
正如当年悄悄地离去,现在又悄悄地来。
轻踏过伊桥,早已事过境迁,十五年回眸,桥已不是那年的桥,房也不是那年的房,到处是高楼耸立,当年远近闻名的水产村也是影踪全无。
河仍是洛塘河,白玉兰树仍在,花儿开得正艳,桃林也依在,我又一次漫步于洛塘河堤……
起源于婺源的钱塘江,我又来了!
潮涌尖山,多少次铁马金戈入梦中。晨霞跨海如一道秀美壮丽的虹,隐现于天际之间。多少次丁桥江岸夜行,听那潮拍石堤岸,江波轻吻霓虹闪,占鳌塔下听涛声,古寺钟声携相伴,杨柳岸晓风残月西斜去,曾几何时梦里依依,那烟雨江南……
正如轻轻的去,又如轻轻地来……
前几日去见了程华、吴友奎夫妻俩,两年未曾谋面与联系,容颜未变仍是旧时音,情犹在,景虽变,缘仍存。虽时不免犹叹世间沧桑,却也并非惜叹世态炎凉。作为一名务工者,闲叙中,仍持有那份熟悉的心境,感觉超好。
早晨路边民居旁,油菜花开得正盛,粉红的桃花也开得正艳,跑步在河道的堤坝上,一群白鹭飞过头顶。这个清晨,在上班的路上,有白鹭与春花相伴,真好!
一个人,漫步在洛塘河渡口,春雨稀疏地敲打着江南的雨檐。东风吹起,河堤岸白玉兰飘了满地,春柳扭转纤弱的腰枝荡着秋千。
一个人,流浪在异乡的老街上,乌蓬船在轻漾,桃花在怒吐芬芳,而我呢?却茫然游荡于这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