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驰骋,而我却未遇一位行人。
是不是社会的遗弃者?一路跑行着反复地思量,是惆怅、还是感伤?实在是有些太尴尬的九曲回肠。
枇杷树已经在探着柔芽,毛茸茸的似毫笔一样蘸着饱满的墨汁,在雨朦朦的天空里报春。洁白的李花很是妖艳,如舞女在道旁跳起了芭蕾。桃花却害臊,静立在一处民居的后院,任春雨滋润芳菲,随风轻拂而过,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雨中的黄昏是这般醉人,托着十个小时体力劳动疲惫的身躯,竟然遐思万千。几分沉醉,几分寒碜的悲凉,更多的还是几分善感的彷徨。 这是春愁、还是情殇?
正如那悄悄地来,也如这静悄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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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海宁度过了一个焦虑的春天。由于没寻到合适的工作,便又回到了家乡。
远去了青葱岁月,暗淡了梦的翅膀,冷漠了务工的征途,让一颗落寥的心,安放在乡间的小路。
这期间除了在家陪伴孩子,只要有闲暇时间,便游曳在乡间的古道上,朝看水东流,暮叹夕霞去。时常午夜静坐房檐下,不管露深蝉噪,还是繁星满天,一杯茶,一盒烟,静待天明……
一个夏天,就这样又过去了。
不管人生面临如何的无可奈何,生活仍需继续,柴米油盐酱醋茶仍需买回家,女儿还需吃奶粉,儿子秋季报学前班大班。在裁剪师傅朋友的介绍下,又去帮光山县槐店乡的一位个体户裁衣服。
我得到地址后,没有选择人货混装的货车一起上路,独自坐上了去哈尔滨市的火车,目的地是在绥化县的一条街道。
谈的工资虽不高,每个月1500元。但老板很苛刻,伙食很差,土豆咸菜轮番登场。谈好早上8点至夜11点半下班,时间也有所延长。干了半个月,老板更是变本加厉,延长至午夜过凌晨1点才下班。虽说做服装这行业的利润是用时间堆砌起来的,但与谈的条件不符,与这名个体户老板交涉两次未果后,我乘车选择去了北京。
北京房山区,小二与结婚两年的妻子彭小娟,在南郊承包了几亩地种菜。
彭小娟,一米六的个子,修着男仔头,黑里透红的皮肤,再见时没了结婚时的腼腆清秀,现在变成了一位地道的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