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岱也是胆大的,都这样了还敢为自己辩驳,他弱弱的开口:“夫子,弟子真的尽力了,只是能力如此,不怪弟子啊。”
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陈铭听了立即火冒三丈,自觉再教钱岱他将命不久矣。
陈铭闭了闭眼,深呼吸几次,待心情平复后才开口:“既知能力不足,就更该勤奋学习,弥补不足。
科举考试少不了时务和策论,你这副何不食肉糜,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在以后的考试中少不了吃亏。”
既然要教导学生,自然不能只教导一个,“还有你们几个也一样,虽然为师主要是说钱岱,但你们几个也有或多或少此类的问题。
为师建议你们多游历四方,感受各地风土民情,深入民间,方能增长见识,做时务也策论时才不会一头雾水。
为师知道近日对你们是严厉了些,只是还有不到一年你们便要下场,为师只好对你们严厉些。
若是你们到了考场上还是今天这副模样,那这科举考试为师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参加了,免得丢人现眼。
好了,为师言尽于此,听与不听皆由你们,总归为师不会害你们。”
陈铭这段话说的情真意切,此时的读书人都尊师重道,甲班的众人中虽有些人油嘴滑舌,但对陈铭还是尊敬的。
他们被陈铭说的羞愧难当,纷纷在心里审视自己的不足,随后调整好心态,脸上对学习更坚定了。
陈铭细细看了每个人的反应,最后摸着特意续的胡子满意的点点头。
心中得意:果然有效,小样儿,跟为师斗,你们还嫩着呢,为师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
刚刚打了他们一棍,现在该是给颗甜枣的时候了,陈铭清清嗓子。
开口鼓励他们:“其实你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此次瑾瑜答得最好,诚明其次,梁珏再次。
都值得表扬,继续努力,你们都还有进步的空间,润泽和钱岱也不要灰心,你们的进步空间很大。”
瑾瑜是花涧的字,诚明是赵世明的字,都是陈夫子取的。
梁珏、姜润泽和钱岱都还没到二十岁,他们没有字。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一抹被夸赞过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