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尽责的西席女先生,散学后的清闲时光,韦月溪拉着包嬷嬷同她一道,按照学生们的指点,在西府里观察竹子的风姿。
连续走了好处地方,回来后,把它们临摹下来,放在学堂正屋里。
人夜,月黑风高,韦月溪换好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好头脸,悄悄出了学堂的院子。
算着时辰,值夜的下人方才刚巡过一圈,下一趟要在大半个时辰后。
她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角和树底下,快速的朝西北角奔跑。
白日里她和包嬷嬷在那个方向瞧见一处院落,从墙角伸出一片竹子,与梦中的院落有几分相似。
韦月溪不知那个院子是做什么用的,也没敢同包嬷嬷打听,只装作观赏竹子的模样观察了周围的地形。
此刻,凭着白日的记忆,她攀上了院墙外的香樟树,顺着树干滑落在耳房的屋檐上。
趴在屋顶往院子里瞧,院里挂着一盏小小的羊角灯,门房里却是个下人在值夜,坐在墙角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盹儿了吧。
廊下也点着灯笼,细细分辨,应该是屋里也点着灯火,透过窗户散到外面来。
尽管有几处灯火,但都太微弱,那片竹林却看不清,分辨不出是不是凤尾竹,也看不清旁边有没有一棵南天竹。
又不知屋里是什么人,她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往正房挪动,试图离竹林近一些。
当她终于从墙头挪到竹丛后面,稍微喘口气,就听见室内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男人声音不算年轻,亦不再强壮,却笑的极其骄傲自信。
女人声音娇媚婉转,像潺潺流水,奔放洒脱又不觉放荡谄媚。
任韦月溪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也猜出屋里是什么情形。
她屏住呼吸,仔细辨认,先排除女人的声音不是记忆里阿姐的。
但瞧这院落里冷冷清清,除了守门望风的下人,并无伺候的丫鬟奴婢,绝不是是哪个姨娘的。
多半是打扫出来的空院子,还没住进客人,府里的野鸳鸯跑来此处偷情。
这屋里头是何人,不关她的事,她要紧的是观察地形。
这处房舍比梦里的宽敞巍峨一些,姑娘们说的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