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比梦中的要高大茂密,顺着竹丛向下望去,亦没有天南竹。
确定不是她梦里的地方,便不做他想,悄悄的从原路退了回来。
回到自己床榻的韦月溪,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梦里没有阿姐的踪影,只有她自己焦急的寻找阿姐,像只无头苍蝇。
只管抓住竹子这么一条线索,在各种竹子间乱撞,一会儿是高大挺拔的竹子,一会儿是矮小密实的竹子。
乱撞间,居然被竹子缠了身,缠的她透不过气来。
她大口喘着气,就这样从梦中醒来。
回想梦里的场景,她有些纳闷,竹子又不是藤蔓,怎么会缠住身子。莫非这些竹子要给她带来麻烦?可是竹子能带来什么麻烦?
天亮后一切照旧,学堂里书声琅琅,学堂外热闹忙碌,今日已经有远道而来的亲戚上了门。
读完了文章,韦月溪开始对姑娘的画作点评指教,从布局到运笔,从竹子神韵到形态,逐一讲解。
又拿出自己画的几幅,给姑娘们观摩。
姑娘们叽叽喳喳,赞叹之余就有不少的问题要请教,韦月溪强压自己的心虚,指点她们。
还好她们都是资质一般的年幼女子,若有天资聪慧的,或已经学得几年功夫的,自己这半吊子水准,怕是要露馅了。
正热闹间,有东府的掌事大丫鬟进来跟韦月溪告罪:
“白先生,府里姑奶奶特意从京城来给老太君祝寿,带了几位姑娘过来,老太太要府里姑娘过去作陪,今儿的进学就到此作罢。望白先生见谅。”
姑娘进学,本就如此,不做正经事儿。韦月溪遂道:“待客是正经事儿,姑娘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