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周夫人蹙眉。
周宴晖没想到主卧出状况,他当即从沙发上起来,遮住周夫人的视线,“养了狗。”
“你从不养宠物。”周夫人将信将疑。
他表情从容坦荡,“是退役军犬,朋友托我照顾。”
“为什么不叫唤?”
“岁数大了,哑巴。”
好在周夫人没纠结这茬,刚要打电话,周宴晖说,“我通知她吧,应该在上课,没工夫接。”
周夫人喝完茶没待多久,离开了。
车前脚驶出小区,杜若跟着周宴晖也下楼,他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夫人真的走了,发动引擎。
“那只包你查了怎么说。”
周宴晖单手掌控方向盘,她紧张,他无畏,“怕她查到你?”
杜若如实,“周阿姨要查,没有查不出的。”
他没说话。
片刻,“去学校?”
她嗯了声。
江北大桥早高峰,桥头到桥尾堵得水泄不通,周宴晖攥拳支着下颌,凝望桥下的冰面。
熏黄的照明灯射出桥洞,情侣在冰面嬉闹溜冰。
“会滑冰吗?”他问。
“不会。”
“我教你。”
杜若心中默数,他要教她游泳,滑冰
周宴晖的手机屏幕这时一闪。
关靓的来电。
他扫了一眼,接听。
杜若打开车窗,探出头,呼吸着江边的风,一口口吸进肺里,凉飕飕的。
次日下午,周宴晖到老宅接周夫人和杜若。
杜若来得早,还在老宅吃了饭,周宴晖素黑的西装佩戴白花,周夫人是白色套装,她没有正装,穿了万利的工作制服,也挺正式,周夫人递给她一朵白花,“你称呼华夫人。”
人情世故她懂,宾客档次划分三六九等,她的家世上不得台面,尽管是周家带她去的,也不够格称呼华伯母。
吊唁厅设在展览中心,包了三层酒楼,规模很盛大。
全市的商贵圈和教育界人士纷纷到场,二十多个保安竖起人海墙,阻止媒体记者靠近。
杜若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