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杜若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周宴晖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杜若摇头。
周宴晖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周宴晖抱着杜若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周宴晖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杜若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周宴晖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周宴晖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杜若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杜若。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周宴晖。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杜若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周宴晖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