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我也可以完全不用我这些本事。”
“你以为，治安员来，就能带走你吗？”
顾倾川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满都是嘲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垂眸，“反正我也没什么可失去了。”
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情情爱爱。
都是空的。
就连她的生命，也已经穷途末路。
她现在是光脚的，完全没有什么好害怕。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对爷爷做什么？”
“随你，爷爷也挺痛苦的。如果能走，也未必不是好事。”
昨天那次抢救后，肖奈虽然报喜说爷爷已经转危为安，但也说了一个坏消息——
爷爷醒来的可能性又下降了，并且如果躺着的时间太长，各方面的身体机能也会不停衰退。
而且，像昨天那样的抢救如果多来几次，那醒来的可能就会无限趋近于无。
“顾倾川，我在你这，没有软肋了。”
她抬眸望他，眼底是无尽寒凉，是心如死灰的空寂。
顾倾川本来有很多的愤怒，也有很多难听的话要说。
可接触到她眼神的时候，那些话他忽然就无法说出口。
“简偲，我其实没想用爷爷威胁你。我只是……”
简偲直视着他的眼睛，打断他：“你只是想达到目的。”
“你雷厉风行，坚定自我，所以在商场上无往不利。”
“婚姻、人命、别人的人生，都可以是你达成目的的工具。可你有没有想过，作为工具的我也是会痛会哭会失望会死心的。”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顾倾川眉头紧皱，眼底森寒蔓延。
“因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简偲推开他，不想再多说任何一个字。
碧水豪庭地处黄金地段，治安也很好。
所以治安员来得也很快。
就在简偲推开他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总，有治安员过来了。”保镖通报。
简偲这次去开门，再没遇见任何阻碍。
只是，开门之后，顾倾川当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