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翊琛接着问道:“阎大人确定,大澧柜坊送来的银票是真的?”
阎友鸣长叹一口气:“老夫和两位户部侍郎,以及大澧柜坊的正副掌柜都一一验过,确实是真的。”
“那阎大人可看过从乾城返回的银票?”
阎友鸣重重的的点了点头:“言少卿已经让我们几个老东西看过,那银票确实被人换过了,并非是我们送走的那一批!”
离琴翊琛冷冷的问了句:“阎大人可有想过这其中的关窍所在?”
“殿下,老夫刚刚跟您说的那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那假银票足以以假乱真,说明烫样一定被泄漏了出去……老夫不才,不敢随意猜测,可老夫向天发誓,此事绝不是老夫所为啊,贪墨军饷,可是夷三族的重罪啊!”阎友鸣涕泪纵横。
接着离琴翊琛又审问了两位户部侍郎,户部给事中,以及大澧柜坊的正副掌柜,制作烫样的工匠、画图样的画师、雕版的匠人。为了防止图样外泄,从画师到雕版匠人,皆是大澧柜坊内部的自己人,且从画样开始他们便被关在一起,直到银票印版完成顺利送到驻军地才能出来。他们所描述的,与阎友鸣所描述的环节大差不差,无一例外的说到最后都是喊冤,夷三族的重罪,自己担不起。
所以泄密的,不可能是他们,那么就只有在传递环节出了问题。都说自己没有泄密,那这图样究竟是从何处泄漏的?
如今只有一人还未问,那便是定版烫样的第一个环节,澧成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魏离。想到这儿,他一骑绝尘进了宫,让和尘去将那祖孙二人接入三法司安置。
下朝之后,离琴翊琛将魏离堵在了角落里,悄声问他每次去户部送定版烫样,是由何人陪同?
魏离给了他一个让他心底发寒的答案。那公鸭嗓尖尖的在他耳边响起:“殿下,每次老奴去送这烫样,都是由龙武卫护送,这次也不例外,这次是龙武卫大将军许怀归亲自护送老奴去的户部。”
离琴翊琛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烫样是许怀归泄漏的。那小郎君能看到的画面,极有可能是许怀归向黑衣人传递烫样的画面。
他紧接着追问了一句:“那这次魏公公护送期间,可碰到过异样?”
魏离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