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毙!
离琴翊琛醒来,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澧成帝把影卫收了回去,这趟江州,他必须去。
“殿下,我让人从附近山民家中淘来几件山民衣服,给护卫们换上,我和妹妹卸下钗环扮作普通商人家眷,还需委屈殿下换下这身华装,扮作普通商人的样子。”沈卿仪拿着一套浅色圆领外衫递给离琴翊琛,她一大早便命人将他们携带的箱笼都拿到城中兑换成银票,换了几套普通衣衫,并将银票收拢起来。
她让护卫们拿着离琴翊琛的衣衫等在山路上,碰到过路商人便与其交换,换来两套商人衣衫,给他换上。沈卿仪知道,他们要是想要顺利到达江州,以他们现在的装扮,肯定无法顺利到达。
只有乔装打扮,他们是奉命去江州,到了江州,也就安全了。
“其实,此案的关键在于二哥,只要二哥一天不露面,本王的嫌疑便一天无法洗清。可从圣人目前的行为来看,他已经知道二哥还活着。”
“甚至这位二哥已经跟他联系过。”离琴翊琛一边由沈卿仪帮他更衣,一边分析:“可二哥尚未露面,父皇却已经贬我出京。看起来,父皇是在为二哥铺路。”
蓝彤鸢始终不明白澧成帝这么做的用意,不解的问道:“可是殿下,圣人要为二皇子铺路,就要贬殿下出京?”
离琴翊琛无奈的冷哼了一声:“父皇一向只注重嫡子,决不允许庶子威胁到嫡子的地位。我帮父皇破了这几桩案子,父皇看到了我的野心,若二皇子始终没有好转,父皇自然会站在我这边。可若二哥的身体有了好转,父皇便不会容忍我的存在,更不会允许我做的比二哥好。”
“所以,这次的事儿,他不会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离琴翊琛声色微微发寒:“想来二哥早就暗中与父皇联系,父皇正愁找不到贬斥我的理由。如今白决明正好递给他一个好理由,父皇正好借坡下驴。至于我究竟有没有打压异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挡了二哥的道。”
蓝彤鸢站在山洞中,看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薄雾轻拂初阳淡,仿佛一层迷雾遮住眼前的秀美景色,似近似远,好不真实。就像眼前的困境,如何才能拨开挡在眼前的迷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