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未抬,把卷宗推到他的面前:“坐,来看看你身上案子的卷宗,一位是管家,一位便是白决明的病患。”
“你可知,白决明是替谁喊的冤?”
言兴玉点点头:“我知道,他是替当年的工部郎中闻少禹所喊。”
“闻少禹?”离琴翊琛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印象中他好像听过。“孤记得,此人好像因为贪墨户部划拨给公布的工程款,以次充好,导致所建的桥梁坍塌。”
言兴玉接着他的话,沉声道:“这是三年前的事,三年前太后的千秋节,圣人为了彰显孝心,特意命工部建造了一座永安楼,用以接受外邦四邻,各国使节和各地藩王进献贺寿时的宴客所用,既能彰显我大澧国威,又能为太后祝寿,一举两得。”
言兴玉叹了口气,声音中承载着无尽的忧愁和无奈,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可谁都没想到,这万安楼建好后,就在大家满心欢喜期待它的正式落成时,在太后出席观礼落成仪式的那一天,万安楼的楼顶的一根房梁却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整个楼顶瞬间倒塌,尘土飞扬。
“幸好当时太后并未进入万安楼内,躲过一劫。但原本准备贺寿用的万安楼,却成为一根刺扎在太后心中。”
离琴翊琛有些无奈:“皇祖母一向潜心礼佛,万安楼原本是为她准备,却在她观礼时倒塌,皇祖母认为这是上天不满她大兴土木,心情郁结,当年的 千秋节便一切从简,但皇祖母始终郁结于心,最后郁郁而终。”
“是啊。”言兴玉长舒一口气:“万安楼倒塌后,圣人大怒,命人彻查此事,发现原本用做房梁的金丝楠木,却被换成了普通的紫檀木。”
“圣人大怒,命人彻查工部所有官员。当时命刑部彻查工部内所有参与此事之人,我当时任刑部郎中,奉命彻查此事,发现工部郎中中饱私囊,不仅贪墨工程款,将原本应该使用的金丝楠木换成了乌金木,还在每次工部检修时,将原本并无人任何问题的房梁替换下来,偷偷拿出去卖掉,卖出的银子都进入了他自己的口袋。”
“圣人知道后大怒,将工部郎中闻少禹处斩,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
听到这儿,离琴翊琛嘴角微微上扬,冷声问道:“兴玉,你可想过,一个小小的正五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