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又一次提起被忽视的话:“夫人,奴婢在您身边多年,旁观您做事,一直都有计划,这次怎么突然就把嫁妆捐了,奴婢之前听到圣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宋令仪心握紧拳头。
锦月是在替她背后的人问这个问题。
那个人是谁?
是霍景云,还是向若雪?
宋令仪压下疑惑,故意放高了音量:“觉得边疆战士可怜,更主要是被向若雪气的!”
“向若雪不是第一次说我是凭着嫁妆才占据侯府主母的位置。”
“我便是要叫她知道,我宋令仪没有嫁妆也一样是威远侯夫人,我的倚仗从来都不是嫁妆,而是景云的心。”
宋令仪猜想,霍景云早就惦记宋家,那她身边肯定有霍景云安插的人手。
就算锦月不是霍景云的人,这番话也必须传到霍景云耳中。
锦月傻眼,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原因:“夫人,您就为了跟表小姐赌气,上百万的嫁妆,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令仪表现的有些心虚:“你别说了,若不是向若雪那样气我,我也干不出这种糊涂事来。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把人赶出去后,宋令仪收了表情站在门口看着,就见锦月并没有回耳房歇息,而是穿过游廊抄手往院门方向走去。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可她现在空有郡主身份,却无任何根基,就算把霍景云跟向若雪抓奸在床,也没办法和离。
不能一击必中,她就不能打草惊蛇,让霍景云生了提防之心。
锦月这个细作,暂时也只能留着。
碧云居。
霍老夫人看着匆忙布置出来的简陋屋子,气得将一套茶盏都给砸了。
向若雪早在压箱底的宝贝都被抬走时,怨恨便在心里翻涌,这会儿终于控制不住。
她上前几步,挽住霍老夫人的胳膊:“姑母,宋令仪实在太过分了,她自己出身卑贱,凭什么拿您的东西去换身份?”
“她嫁进侯府三年无所出,不想着给表哥延续血脉,一门心思尽钻研些旁门左道。也就是您性子和善才能容忍,要换做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