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外,还有人在用了大锅熬药,看到锦言,极其欢喜道:“王妃怎么来了?”
这些都是相处过四十来天,同吃同住的人,自然都识得锦言,锦言微微一笑道:“我来看看师父,你忙你的吧。”
那人微微一笑,随即便去忙自己的去了,锦言随即推开药方的门,正见了孟楚绝在书案上写着什么,锦言随即快走过去,往桌子上一趴,嬉笑着道:“师父,你怎么还没休息啊?我都睡了两天了,你这么熬下去,很容易累垮的。”
孟楚绝正在写药方,锦言一幢桌子,毛笔便在白皙的纸上画下重重一竖,锦言顿时便知道自己犯错了吐了吐舌头,急忙便从旁边的纸堆里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出来,往旁边一放道:“再写,再写。”
孟楚绝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给锦言使了个眼色,锦言不明所以,追问了一句“怎么了?”而同时一回头,这才看到不远处之前用来临时休息的榻上,秦非离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显然是看见了她先前的所有动作也听到了所有的话,脸色一如既往的阴寒,眸光更是深沉如海,此刻,正讳莫如深的落在她的身上。
锦言嘴角的笑意当即一僵,随即缓慢的站起身来,依礼唤了一声“王爷”。
秦非离冷笑一声,随即道:“本王竟不知,什么时候本王的王妃竟跟孟院士走得这么近了?”
锦言看着他深黑如墨的眸色,忽而歪嘴笑了一笑:“王爷丢失了那么多记忆,定然忘记了,妾身跟孟院士可是有师徒的名分,比起王爷来,我们可是更早熟识,是不是啊,师父?”
孟院士低咳一声,并未回答锦言的话,只躬身道:“下官先行告退。”
随即也不管锦言在后头怎么跺脚,急急忙忙地走了。
秦非离冷眼看着他离开,忽而便对锦言命令道:“过来。”
锦言并未过去,只是站在那里,漫不经心拿起那毛笔,继续刚刚孟楚绝抄的药方:“王爷有什么事,这么说便好,你声音大着呢,我听力也好,听得见的。”
秦非离的嘴角细微地抿了下,这明显是不悦的神态,锦言装作看不见,很快便将那药方写好,吹了吹上面还湿着的墨汁。
秦非离忽而站起身来,走近她,在她的桌子对面站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