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倚在上首的座位上,用手指撑着下颌,似笑非笑道:“邢夫人说得好像本妃有多寒碜似的?”她喝了口白开水,细细品了品,漫不经心道,“这白开水纵然味儿淡,可一旦在里面加点什么,便能变幻出不同的口味来,看似平淡无味,稍稍添置,便能美味可口,不像有些茶呀羹的,加点什么进去,就不伦不类,反倒坏了一杯上好饮品,只能喂给牲畜吃了。”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讽刺邢如烟显摆,她一个王妃,只是暂时的不如意,一朝得宠便又是飞黄腾达,反倒是她这个妾,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到死都不能翻身,这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邢如烟只差气得两窍生烟,倒是沈心兰极为机智,冷笑了一声道:“这白开水确实能任意为材,可是姐姐莫要忘了,白开水里只有加了茶叶方可为茶,这没有材料的陪衬,它就是一潭死水,起不了风浪。”
锦言淡淡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没急着答话,那沈心兰顿时觉得锦言语塞没话说了,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还以为自己有多受宠呢,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王爷现下宠爱的是青姑娘,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秦王妃呢!也不知羞!”
她虽是嘀咕,声音却恰到好处,既能让众人听到,又显得她并不是在明言,锦言若是弱势,就会直接装作未听到,她拿捏准了,她现下失宠,故意出言讽刺,就是气她一气。
青衣和邢如烟都在假装忙着自己的事,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锦言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可凤凰终究是凤凰,只要重新给它一双凤翅,它照样能翱翔九天,腾云万里,可是鸡就不一样了,就算给它一双金翅,它也一样飞不起来,因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它一辈子只能是一只鸡。”
原本还为锦言打抱不平,气恼不已的花蕊,此刻闻言简直是大快人心,而内室之内,一直静待的冷月和苏绵绵差点就冲了出来,好在锦言一番话又扳回一局,除去花蕊之外,她们三人的脸色同时都变了,不仅仅苍白,还有一丝铁青。
锦言依旧不动声色,就恍如只是就事论事。
青衣见氛围僵持,急忙浅笑一声道:“其实青衣此次前来,一来是想替两位姐姐说情,还请姐姐赐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