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寻死觅活,非他不嫁,便主动御前求亲,却不曾想,也将整个家族推入了万丈深渊。
原来,她不过是夺嫡之争中的一颗棋子。
父亲为人刚正不阿,在党羽派系中,从不站队。
萧墨便另辟蹊径,从她下手,果然得到了父亲的支持,成功夺下太子之位。
然而,父亲对这个城府极深的女婿,始终留了一手,为了保护女儿,为了朝廷安宁,一直用兵权牵制着萧墨。
这便彻底激怒了萧墨,他不惜联合北戎,送上三城,制造了一场无端的边境骚动,为父亲定下通敌叛国的罪名,又成功策反了父亲最信任的下属,将父亲与五个哥哥斩杀于漠北,尸骨难寻。
接着,萧墨趁皇上震怒,顺水推舟,将宣平侯府抄家,妇孺皆流放岭南,家丁丫鬟悉数发卖。
流放途中,他仍不放过,痛下杀手,斩草除根。
曾经风光无限的宣平侯府,一夜倾倒!
而她,沈清歌,也在得知这一噩耗之后,被“心爱之人”逼得自饮毒酒,了此残生,仅做了半月的秦王妃!
萧墨则坐收渔翁之利,将镇北军虎符收入囊中,掌控了整个镇北军。
至此,他权倾朝野,连皇上也有所忌惮,虽还未正式册封太子,但也是木已成舟,板上钉钉!
恨!
叫她如何不恨!
她想起身将那“喜”字撕的粉碎;
她想脱下身上枷锁般的凤冠霞帔;
她想拽下红色的纱幔,将合卺酒抛洒一地;
她想毁了这新房中的一切!
甚至想立马冲出房间,手持利剑,刺穿仇人的胸膛!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何惧之有?
想到这儿,沈清歌只觉身体微微颤抖,手脚冰凉,心跳一声大过一声。
扑通,扑通,扑通!
“小姐,您怎么了?”
温软的女声,瞬间将沈清歌拉回了现实。
她定了定心神,抬起头来,就看见丫鬟云秀一脸焦急地站在她的身侧。
她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表示无事。
云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双手递过茶盏,“小姐,喝杯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