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着了,我也很是乏了!”
说到这里,沈清歌佯装捂手打了个哈欠,对云秀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云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主子面色清冷,也就不敢再多言,微微福身后,便退了出去。
房中的沈清歌,见云秀退下了,便紧皱双眉,内心开始快速地盘算了起来。
上一世,她在这王府仅仅住了半月。那时的她为了做个合格的王妃,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屋内研究刺绣女工,如同一只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竟连新妇三日回门都没有回。
所以,她对王府是不熟悉的,尽管在成亲之前,也曾上王府小坐过几次,但那不过是短暂的停留,根本无法让她真正了解这座府邸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王府守卫森严,眼线众多,想找到府库的位置,想来还是要大费一番周折。
“那就先去耳房,拿回她的嫁妆先!”
她心想。
她的父亲沈啸林清正廉明,又对待属下慷慨大方,家中本就不是万贯家财。为了她这个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凑着十里红妆,父亲也是拼了老命的,她定是要将这嫁妆一分不留,全部收走的。
说干就干!
没有夜行服,她便换上了平日里爱穿的靛青色骑马装,将头发高高束起,利落又干练。
接着,她吹灭了房内所有蜡烛,一片漆黑之中,她靠近窗前,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这大喜的日子,王府里能上桌吃喝的,都酒足饭饱,不能上桌吃喝的,想来为了筹备今日宴席,也是疲累至极。
沈清歌听了半天,又探出头去,确定无人监视,才从窗户轻身一跃,跳了出去,稳稳落地。
她挺感谢父亲,也感谢自己。
感谢父亲虽骄纵她,却说“武将之女,岂能不会武功”!打小便让得力的下属,教她功夫,更是一有空闲,就亲自传授。
而她呢,也传承了这一血脉,自小就爱舞刀弄枪,不爱琴棋书画。
想着,她就到了离新房不远的耳房。
嫁妆白天刚搬进来,还没有清点完毕,看着有些凌乱,房门也没来得及上锁,只是用门闩简单的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