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时辰。
萧槿安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云家后墙的那条暗巷,景航就赤红着两只眼睛迎了上来。
“你是得了眼疾还是喝酒了?”萧槿安诧异地问。
这双眼睛,比兔子还红呢!
景航:“……”
这话问得有良心没有啊?
自从皇上随同武安侯进了镇国将军府的角门,他这耳朵也竖起来了,眼睛也瞪起来了,就怕错过里面的一丝响动。
“皇上,臣彻夜未眠。这一晚上,比熬鹰还艰难呢!”景航忍不住诉苦。
说好了只是阻止云锦婳出城,谁知道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啊?
“朕与锦婳在一起,你何须担心?”萧槿安舒展着筋骨。
“皇上,臣惦记着您的伤。镇国将军府里如今连个府医都没有,这一晚您是怎么熬过来的?”景航心疼地问。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皇上消失不见了!
晨光微熹,前方一道身影疾如流星快似闪电,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景航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合着皇上使了苦肉计?
想到辛苦一夜的武安侯被骗得更惨,景航心中稍微舒服了一点儿,拔腿追了上去。
紫宸殿里,当值的太监服侍皇上洗漱,宋承恩给他整理着龙袍、玉带。
景航站在殿门外,听到皇上不住的挑剔。
“让内务府换一批安神香,这味道过于浓烈,反而熏得朕难以入睡。”
“床也换掉。”
“唉,夜夜难以安眠,一定是这屋子的风水不对。”
为什么他在云锦婳的房间里,能一觉到天明?
…………
“是,是,是。”
皇上抱怨一声,宋承恩低眉顺眼地答应一句。
待皇上上朝去了,他才大惑不解地问景航:“景侍卫,咱家奴才瞧着皇上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想来昨夜睡得极好。怎么忽然之间屋子里这些陈设没有一样能入眼的了?就连这紫宸殿都嫌弃起来了!
你最知皇上的心意,给咱家出个主意,这些物品都换成什么才好?这寝殿要不要换呢?”
景航托着下巴,半晌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