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们低下头面面相觑,却并不以此为安。
虽然年轻将军说得有理有据,但是他们太了解年轻将军的脾气了。
虽然心中有数,但是他从来都不不愿稳妥行事,总是擦边极限,多次与危险擦肩而过。
只能说年轻人,还是太气盛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一位年轻的将军也能够成为堂堂西北侯的左膀右臂之一,侯爷本人说的是自固名将、奇将无一不气盛。
虽然险,但是兵行险着乃固然之事。
林佑也确实不负所托,在西北边军的几次发侵袭作战中,他都敢打敢冲,而且总是有着莫名机敏的反应,冷不丁就能出敌不意、攻敌不备,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正是凭着这些战功,林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从中层将官被提拔到仅次于林威这个大将军副将的左将军。
“受击城墙的损失查明没有?”
林佑刚回头问,去查探情况的军官正好带人回来,当即应声禀报:“左将军,不好了,方才那一轮攻击,北孟人应该是蓄意已久,我们北面的西侧大弩被击中了!”
一听大弩被打击,林佑一把就把那个说话的军官拉到面前,厉声追问道:“损毁情况怎样?多久可以修复?”
作为全军的士气所系,大弩少一张、其他士兵的作战气焰就低一些。
军官稳了稳自己的头盔,顿了顿回道:“回左将军,我亲自看过了,石块命中的位置不好,不仅大弩从中间爆裂开了,底座也畸变了,张弩的射手都被木屑穿了肚子,眼瞅着都救不回来了!”
军官的话才说到“中间爆裂”的时候,林佑就松开了揪住他的手,旁人甚至不能确定林佑有没有听见军官后面说的话。
只能看见,林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很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问你,大弩位置中了多少石块,周围又中了多少?”
军官不解其意,只是小心地如实禀报:“卑职看过,大约十来颗,命中大弩位置的有三颗,中间的那一颗是直接砸在中间的,这才毁了大弩。”
听闻此言,林佑锐利地眼神望向城外,看向西北,呼吸变得沉缓。
与此同时边上跑来一个小军官,跑过来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