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损失不大,但是依旧让她痛心。
本来西北完全可以不用吃这样的大亏,纯粹就是因为长期以来缺少了应有的对北孟的重视,没有及时根据形势调整应对北孟的形势。
要是嵌州外围的那些哨垒和要塞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现在边军根本不会被按在城里这么被动地挨打。
要是预留了足够的防线和后方阵地,拥有足够的预备军,说不定还可以在北线争取更多的时间,将更多的大中型武器运下来。
只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已成定局。
所能够做的,仅仅只是承受代价而已。
“郡主!卑职回来了。”
林清儿回过头去,一下子就看出了林佑和出去之前大不一样了。
更紧张、更愤怒了。
这也可以理解,方才的第二波攻击,林清儿待在这中央的工事当中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而林佑不仅在外面经历了这些,还要亲眼目睹他人遭受攻击的惨状。
这对于边关将领来说虽然是家常便饭,理当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人总是有情绪的,尤其是战败的、被动的将领,就好比逆境中的诗人一样,总是情绪高度饱满而复杂的。
林清儿一低头,又看见了林佑手中残留的血迹,立马抽出的自己的丝帕要为他擦拭。
林佑躬身谢绝:“外面手上的弟兄血都快流干了,我只是沾了点血,不敢如此讲究!”
林清儿也不强迫,收回了丝帕,问道:“都处理好了?刚才那一遭,我不知道更远的地方是何情况,左将军说说吧。”
林佑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和郡主汇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总结了大概的情况。
“卑职看来,西北角是北孟军的集中打击之所在,或许他们意图从这里大举进攻。同时也会配合他们在北面靠近的大队,让我们应接不暇。”
林清儿颔首:“西面呢?西面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敌军在靠近吗?”
从遭遇袭击的那一刻起,西面的军官就很是注意自己的正面,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敌人的任何踪迹。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嵌州的西面是一片坪地,往后退不愿就是陡崖绝壁,军阵在这里展开十分拥挤,大部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