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的两次来袭,确实给端州士绅带来重大打击。
尤其是这第二次。
估计很多人和程普庸一样,都将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
怪自己打杀了左谷蠡王的爱子,才把突竭斯人引了过来。
虽说这种想法莫名其妙。
虽说自己手握重兵,完全可以武力镇压。
但主席不是说过么,政治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自己无意之中,树立了这么多的敌人,又继续一味用强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任凭褚景崇和程普庸在一旁争论。
自己单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则爆炸性的消息传遍全城。
宁总管要给参与守城的将士发钱。
无论是战兵、辅兵,还是各大家族打赌输给宁易的那些人,全都有。
战死的人也有,而且更丰厚。
宁易不缺钱。
他截留的军资里多得是。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用钱就能买来军心民心,何乐而不为!
至于战后陆洽的责罚,战后再说。
他还宣称,称等鞑子退走后,他将力劝大提督减免税赋。
对于帮助他守城的这些家族,他还将上奏朝廷申请奖励。
战时谁和他同舟共济,战后他就和谁共克时艰,保证让大家渡过难关。
他这套组合拳下来,顿时在端州城里掀起滔天巨浪。
守城的军民信心爆棚,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端州城一直被鞑子围着,直到天荒地老。
但有的人就惶惶不可终日了。
“坏了!坏了!”
吕良才急得直跺脚。
他急忙让副手去请联络好的各家家主。
果然,这些家主全都托辞不来。
此前,这些家族处境艰难,端州城看起来又朝不保夕。
再加上这些人对宁易多少有些怨恨,所以吕良才一撩拨, 不少人就扭扭捏捏地上了他的贼船。
“这群蠢货,这时候跳船,那宁易能信你们吗?那可是个狠人,连自己的百姓都杀!”
副手安庆宇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