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房出来,夏筝就觉得自己的小腹暖暖的。
像有热流在里面来回流动,且迅速的越来越热,甚至让人有些燥热心烦。
再看顶上的炙日,实在不想顶着日头走,转身就往后罩房的下人房去歇歇脚。
春芝正在里面收拾,见夏筝来,忙把她迎进屋子,又倒了一杯冰井水给她。
扫视了一圈收拾得干净却清冷的屋子,夏筝问:“少夫人还没给你派活计?”
春芝摇头。“没有,采薇姐姐说让我就在屋内安心等着。”
只等着?
这都快十日了,少夫人是什么打算?
不管是把人送回侯府去,还是留在国公府里另派活计,都应早做安排,毕竟现下春芝的身份尴尬,留在芳华院顾逸之来知晓了定会想起那日,白惹不悦。
而且前两日顾逸之是有往芳华院来的,少夫人说身子不适,把人给推回去后又被魏卿卿给劫走了。
这点夏筝一直不明白,既不愿顾逸之去魏卿卿那,到了芳华院又不留人,把人推给她又有什么用呢?
“我闲着没事就只能在屋内打扫,昨个整理床铺的时候这个东西从缝隙里掉了出来,是不是你的?”春芝从柜子里拿出一支镶嵌着一颗小小翡翠的赤金蝶翅簪。
这簪子夏筝见过。
是秋莹的!
秋莹在水房会比她下值晚些,她好几次半夜没睡着躺在床铺上的时候都看见秋莹沐浴完都会将这簪子从妆盒最里面拿出来,对着铜镜在发髻上比划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应是她娘给她的嫁妆,等着成为通房伺候顾逸之那日戴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秋莹怎会不带走?
“是从哪个缝隙掉出来的?”
“这个。”春芝反手指向先前秋莹睡的床铺架子和她先前睡的床角后面的隔墙墙缝。
夏筝拿着簪子踩着床板上去仔细查看,墙缝有划痕,由深到浅,由外往里,而簪子上的磨损处也能对应得上,可见这簪子是被一股力给甩进去的。
从位置和痕迹方向慢慢移动视线,夏筝心里逐渐升起一个骇人的猜测。
“这簪子不是我的,许是先前住在这屋内的人藏在这的,还是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