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锈,时间长了必然感染。”
感染在现如今就是必死。
拔也是死,不拔也是死,说什么顾逸之都是要死,只是让他给其选一个死法。
秦阳后悔,当时就不该放顾逸之去的,哪怕是军令他也该违抗的。
“拔。”
就在秦阳追悔莫及的时候,顾逸之虚弱的声音却坚定的响起。
“你醒了!”秦阳惊喜的喊出声,转眸期许的看向军医,想要听到更有希望的话。
军医脸上的为难却没有半点减缓,“世子确定吗?下官实无完全把握,甚至……三层都不到。”
“那你还当什么军医!分明是想推卸责任!”秦阳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拳头就要往下砸。
“拔!”顾逸之出声,坚定不移道:“箭头斜的,我能活。”
哪里斜了,他怎么一点没看出来,顾逸之还能比军医懂?
秦阳想要反驳,可对上他决然的眸子,明白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能放开揪着军医的手。
军医也算是兵,自听从顾逸之的军令,立即就用剪刀剪开箭羽周围的衣衫,忽然抵到什么,军医生疑的转过剪刀的方向,先把外层的两层彻底剪开,用夹子夹着小心的顺着箭杆往上移动,解开了才看到,是一个香囊。
确切的说,是女子所用的香囊,上面还歪歪扭扭绣着个字,但实在太鬼斧神工,又被血给染了,看不出是个什么字。
这香囊不足以挡住利箭,顾逸之却说箭是斜的。
军医多了个心眼,一边让顾逸之忍一忍,一边用夹子往下挑最里层的里衣。
将其与血肉分离开,他终于看到箭刃和被夹着的半颗铁珠,顿时大喜的睁大眼睛。“歪的!还真是歪的!全靠这香包里放着的铁珠子,把箭力给泄得往左去了一丝。”
“什么意思?这一丝就能活是不是?”
“生机大得多,就是世子恐要受些苦。”
“受苦没事,人能活就行,你也是,不早说你藏了个香囊在胸口,害我……”秦阳抱怨着看到顾逸之这气若游丝的样子,话就都停住了。
即便是他想说也没力气说。
有了把握,军医的速度也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