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人之间缝隙望出去。
一队人的确是快步朝着女学的山头上奔,看装束夏筝很熟悉,再上前两步细看,当头的人即便看不那么真切,可从那衣着,体型,走路的姿态夏筝就认得出来。
是夏刚。
而他手上拉拽着的瘦弱矮小的人不是自己娘亲田娘子又是谁!
“那女学都是女娃娃,他们冲去要做甚?”
“女学也是有护院的,许是寻人去吧。”
“姨娘,那人奴婢认得,是张屠夫,给咱们府上送肉的,前两日还给奴婢都派了喜糖,说给他家儿子定了婚事,还说新媳妇在女学读书,今个许是去接媳妇的吧。”
“张屠夫?就是那个儿子痴傻的那个?”
“对啊,他那儿子痴傻还爱打人,都打死了两个童养媳了。”
“什么父母会将女儿既送去女学读书,又嫁去这样的人家,真是奇怪。”
众人议论得起劲,夏筝却是一个字都再听不进去了,只觉浑身冰凉。
婚事,痴傻,爱打人。
三个词已经让夏筝遍体生凉。
夏刚竟丧心病狂的给团儿定了一门这样的婚事。
她才八岁而已!
不对!
夏刚是从何得知团儿在女学的?
知晓的只有自己,杨家,还有……陶语蓉!
夏筝视线往山上看,只能远远看到陶语蓉的背影,可却仿佛能看到她那双笑眼底下的阴毒。
她原以为陶语蓉已经相信了自己,注意力也都在魏卿卿和薛妩漾身上,不会将她再盯得那么紧。
结果……
不,陶语蓉不是不信她,而是恶毒本性看不得团儿逃离魔窟。
她不希望团儿留在侯府,日后闹出丑事来影响自己,也不想她就此自由。
想必那些从侯府出去的孩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怪她,低估了陶语蓉的恶毒。
旁人她没有本事去管,可团儿,她绝不能看着她步入地狱。
“嫁给这样一个打人的傻子,那不就等于去送命,那女娃娃也肯?”
“由得她肯不肯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了就定下了,你我不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