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抬手制止了侍女接下来的话,只听前面,他便能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今日到底是她的新婚夜,没必要在小事上惹她生气,宫尚角当即吩咐道:“听夫人的都出去!”
几人不敢违抗命令,当即都退了出去。
唯独妆娘出去时,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夫人的凤冠还未戴上。”
但她见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反应,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留下来,还是跟着侍女们一起退了出去。
宫尚角走到温意绾面前,想要帮她把凤冠戴上,但却被她偏头躲过。
他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勉强,但到底顾忌这是大喜的日子,脸上没有喜意可不好看,才又勾起嘴角。
“可是不喜欢这套凤冠,我屋子里还有一套,可要…”
温意绾冷眼一横,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喜欢,无论是哪套都不喜欢,你就是把天底下最好看的凤冠捧到我面前,我也不喜欢。”
宫尚角有些茫然,“你怨我?”
温意绾站起身,走到宫尚角的面前,双眸含怒,气愤地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狠狠的戳他的胸膛。
“我难道不该怨吗?我本来都离开宫门了,结果你为了满足你弟弟的私欲,不顾我的个人意愿,强行将我带回来,让我陷入此等难堪的境遇。”
私欲?难堪?
若真的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当日他便不会带她回宫门,而是将人锁在他在外面置办的小院子里,让她变成一个只能日日等着他垂爱的禁脔。
若真是让她难堪,他又为何要如此费心费力的操办她与远徵的婚礼,若是他真的想让她难堪,便会让她无名无分的待着徴宫,做一个被人折辱的随侍。
若真是让她难堪,她现在又怎会有底气咄咄逼人。
宫尚角感觉被她戳过的地方,像是被刀扎过一样,破了一个口,又空又疼。
但他不想被她如此误会,急忙解释。“你当日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太过危险,我是担心你才带你回来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折辱你,更不想让你难堪…”
“假惺惺!”
温意绾气的身子都在发抖,眼尾也红了一片。
“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