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瑜眼底划过阴郁,她努力保持脸上的体面,“子音,你是我们柳府的嫡出女儿,就算不做这些,太子也会宠幸你。而且你应该懂的,身为贵女,不能在殿下面前失了体统。”
“所以你是要我不争宠吗?这是母亲和父亲的意思吗?”郁子音凑近,眼睛死死盯着她问。
提起了母亲和父亲,柳子瑜的理智回归,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话,她脸上闪现了几分慌张。
“看来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了。”郁子音将她的慌乱收入眼中,她对着柳子瑜露出打量的神色,“姐姐,你好像比我还不懂身为贵女的义务,这对你未来嫁入程府可不是件好事。我会写信给父亲,告诉他你今日的言语,让他为你寻找一位优秀的教学嬷嬷,这样,也许你就能明白你、我身上的义务了。”
柳子瑜脸上又羞愤又害怕,她怒视着郁子音,唇瓣打颤,“柳子音!你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父亲!”
“为什么?你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离谱对吧?让一个进入储君后院的侧妃不争宠,多么恶毒又愚蠢的话语,竟是出自我亲姐姐、柳府大小姐的嘴里。”郁子音嗤笑。
柳子瑜不明白为什么柳子音只是进入了太子府没多久就彻底变了样!
以前的柳子音怎么可能会忤逆自己这个姐姐的话语?
现在不仅说要和父亲告状,还指责自己!
柳子瑜眼眶发红,她退后一步,“妹妹,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争宠丢了柳家的脸,却不想你会因为我几句话误解我的意思,日后姐姐说话也会深思熟虑,绝不再犯,你、你能不能别和父亲说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不管是拿到父亲还是母亲面前说,她柳子瑜都是大错,母亲只会责骂她,但父亲就不一样了,父亲真的会打她,也真的会让她跪祠堂,甚至会动用家法。
小弟就曾因为在外说错了话,回府后就被父亲动用了家法打得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来床,母亲都不敢多说一句。
她看见过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几近露骨的伤让她从此对父亲和家法充满了惧意。
柳子瑜以为自己既然已经道歉了,那郁子音也不该和自己计较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