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喊了一声喜鹊,喜鹊急匆匆进来,刚掀开床帘,就红着脸侧过头,赶忙将手里的衣物呈上,“娘娘,奴婢给您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郁子音垂首,瞬间就只觉得自己有点微死,无言的披上外衣,全程不敢去看喜鹊,安静的沐浴完。
她没脸见人。
换了衣服吃了饭缓解了饥饿,午后就又开始去和戏曲师傅练习声调,在房内穿上戏服,跟着师傅的步调走,就将她所剩无几的体力又给榨干了。
晚上,郁子音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特别放在床上鼓励自己的贵妃头面,酸痛的双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都还没有戴上这头冠就这么累了,那之后换上了专门的鞋子再戴上这头冠,不更累人?
她抬眸看着头顶的床帘,想了想,太子的寿宴是下下个月的今天,两个月的时间,来得及,不过,毕竟是太子的寿宴,她不可能只送戏曲,看来最近她得找个时间拉上贺兰心出去外面看看了。
……
许是因为那日在温泉池已经吃饱喝足了,邵敛又是许久没有踏入后院,就这么安静了一个月,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手受伤以后的程庭对于自己在小巷子被下狠手这件事,非常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皇城之下,王土之上竟然有人敢对一个官员做出这等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哪怕京兆府已经在查了,悲愤之下的他还是很想一纸状书告上陛下,可却被刑部的王大人暗中拦住。
王大人看着用布条挂着受伤手臂的程庭,眼里满是痛惜,他拍着程庭的肩膀,“程庭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韬光养晦才对啊。你这般冲动,日后只会吃更多的苦头啊!”
程庭对于曾经十分配合并且借给他几十号厉害手下,帮着他抄了几个商贾的王大人十分有好感,他看着王大人有所隐瞒的神情,不由得询问:“王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