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儿，你若是执意想要娶她，只会害了她。朕九五之尊，想要她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当真要娶她吗？”
“莫要忘了，她如今可是你的皇嫂，而且她与你皇兄一路南下，说不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你若是想要娶她，如何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流言会把你们俩逼死的。”
“陌儿，父皇不会害你。”燕皇看着楚陌，第一次语气带上了威胁。
楚陌紧握着拳头，与他对视。
片刻后，突然笑了，“当年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你对我母后说，你不会害她的。”
“你也对皇兄说，你不会害她。”
“父皇，我能信你吗？”
“害死我母后，害死我兄长，害死我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崔氏一族上千人，都是死于你手，我，能信你吗？”
楚陌的话，让燕皇脸色骤变，“住嘴！谁告诉你这些的？当年的一切都是意外！”
“是意外还是为了铲除异己，父皇心中很清楚不是吗？”
“我回宫不是为了当你的傀儡的，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说了要娶叶扶苏，那就一定要娶。”
“谁挡我，我便杀谁，哪怕那个人是你，也不例外。”
“父皇，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楚陌眼神冷厉，朝着燕皇靠近。
每靠近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一分。
龙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窝囊废？
楚陌这些年忍辱负重，比谁都知道，一旦掌握了权力，要做什么。
燕皇满眼震惊。
他不敢想，这样的话居然是楚陌嘴里说出来的。
他当真是要反了不成？
“父皇，当年，是你亲手把我推出去的，或许你年纪大了，忘记了，但是我从未忘记。”楚陌看着燕皇眼底的震撼和不解，笑容越发的灿烂。
燕皇逃了。
落荒而逃。
无数的记忆袭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张张脸，一句句的质问，那些死不瞑目的怨魂，在梦里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