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笑容可掬,男人却如亲见阎王十殿。
男人抖如筛糠,裤子湿了一片,双腿瘫软再站不起来。
惊恐瞪大双眼,好长时间才想起呼救,男人用尽全力。
“救——”
话音未落,祁兮掐断字句。
祁兮看着那张脸被死气笼罩。
明明很好解决,前世为什么她会着道?
祁兮蹙眉,然后拾起一只断手。断面插上香炉,血水浇灭熏香。
烟雾缭绕,诡谲万分。
在尸体旁站了会儿,祁兮想了想,一一布置过现场,然后开窗,跃出又破窗而入。
伪造现场初具雏形,祁兮想,此刻只要再点个火,装作贼人双方大战,谋划陷她于死地,最后表演个哭哭啼啼,就能在接亲的白家人面前糊弄过去。
只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她刚破窗进来,还没来得及寻火种,就听哐当客房门推开,猝不及防。
有人声传来。
“德宁公主,您没事吧?!”
祁兮错愕。
上一世,白家人可没响应这么快!
孔武有力的脚步渐近,夜风吹过散下的帷帐层层叠叠。
帷帐掀开:“失礼了。”
四目相对。
“……白二公子。”
祁兮的喉口发出混沌音节。
是白河。
北境离州、白王白傅正次子。
她未来丈夫白王世子白尧的胞弟。
绷住表情,祁兮尽量不让自己失态。无奈脖颈汗毛直竖,僵直的身躯实在很难放松。
出嫁五年未替天家铲除白家,被白家反将一军,落得满门抄斩,车裂极刑,哪个不是白河干的好事。
各自为战,原也无可厚非。只是若非波及她最在意的家人,祁兮又怎会心生怨怼。
既然上天叫她重新来过,她怎能不留意这个看似人畜无害、连官职都不想要的小叔子?
对面掀帐进来,依旧是记忆里的俊朗面容,白河表情不多,一双眸子扫向屋内。
这回白河身后跟了个俏丽的红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祁兮前世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