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已然成竹在胸,歪着头抱着胸,看着祁兮跟个好学宝宝似的听红豆上课,实在忍不住发笑。
“哎,德宁公主。”见红豆说得差不多,丁梨唤道,“我们赌什么?”
“?”
祁兮转头。
差点忘了还有这茬。
“丁梨妹妹想要什么?”
“嗯,这确是个难题。我想要的,怕是你给不了。”
“好巧。你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只这一句,空气里的火药浓度就要爆炸。
祁兮很冷静:“丁梨妹妹但说无妨。”
早就撕破脸,又何必惺惺作态?况且,场上这些人,还没人能镇得住她。
“天家御赐的亲事我可干预不得,只是……”丁梨笑着盯住了祁兮的脸庞,企图从她脸上捕捉到情绪的波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齿间迸出:
“我要你见了我就给我磕头行礼!”
“你疯了?!”
白尧和红豆异口同声。
她声音不大,场外白河是没听着,场子里红豆和白尧可没聋。
如果说红豆和白尧是气愤,祁兮就是无语:到底是被宠溺长大的孩子,想得天真。待她真成了世子妃,丁梨大小姐还敢受得一拜?就算她愿意,白王府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可以。”
祁兮应得不假思索。
祁兮又道:“既然丁梨妹妹直爽,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磕头,你就回府去,老老实实把你那一个月的禁闭关好了。”
“哈?”丁梨觉得好笑,她真没料到,这个板上钉钉的手下败将竟会给自己提条件。
因为最后一局准备工作太多,侍女小鱼也就摒了裁判的位置,过来给丁梨端茶送水,恰好听得祁兮的嚣张言语。
她见丁梨恼怒,悄声安慰道:“德宁公主定是知道自己即便用弩也赢不过小姐的弓,这才寻些口舌之快,惹小姐生气呢!”
闻言,丁梨觉得有理,当下冷哼一声,对小鱼笑道:“就你话多!敲你的锣去!”
小鱼应声,笑盈盈地下去了。
白尧与白河比试后,靶架早已归位到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