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也算无愧,”白河冷声道:“你却顺水推舟,算计我?”
祁兮觉得好笑:“什么叫算计?你刚才……”
“明明很享受”几个字还没出口,看到白河充满杀意的眼神,祁兮自觉噤了声。
现在不是挑衅的时候。
“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怎么会?
祁兮扯着嘴角笑了,声音依旧柔柔:“应该不是现在。”
白河眼神松动了一下,表情缓和了些。
“今天就是个意外。”祁兮说,“林林总总,权当没发生就好。只是白二公子,我知道今夜你不欠我的,可我也不算欠你。我们彼此亏欠,怎么说,也算有一星半点同舟共济的情谊。”
白河冷笑道:“这不就是算计吗?”
祁兮不置可否。
“我得走了。”祁兮说,“再不走,我哥要来寻我了。”
果然结局还是一样。祁兮心想。
正要推门,祁兮突然听见白河没头没尾说:“我会负责的。”
祁兮没有回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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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回别府的时候,祁远在她屋里等着她。
祁兮打过招呼,将外套一解,大剌剌坐在床上开始敷药。难受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拆开伤口一看,自己下手有够狠,这回怕是要留疤痕。
见到祁兮衣服破烂、满身鲜血的狼狈模样,祁远皱了皱眉:“不是,妹妹你第一次就玩这么花?”
祁兮无言以对。
祁远八卦心不死:“来来来,告诉哥哥,是哪个幸运儿得你恩宠了?尸体处理了没,要不要我……”
他絮叨着,被祁兮掐断话头:“白二公子。”
“嗯?”祁远还没回过味来,反问,“白二公子怎么了?”
“我说”,祁兮一字一顿地报出惊天大瓜,“是白二公子。”
“……”
“你疯了?”
“疯的是他。他竟然说他要对我负责。”
“……你如何答?”
祁兮大笑起来:“我亲爱的好哥哥,你以前不也这么糊弄过姑娘么?他白河当我什么人?拿这种怕姑娘闹事的玩笑话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