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清青年人的脸。
那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束发却不带冠。他五官立体标致，只是一双剑眉有些淡。这样一张清淡的脸上，却能精准地流露出锐利狂妄的戾气。
祁林目光扫过场下，咧嘴笑：“没人知道？我耐心有限。”
他左脚抬起，舞姬沾血的手鼓应声而出，酒楼大门叮当几下关得严严实实。
祁林短刀一转，说：“从谁开始？”
怕是得不到消息，就要屠杀全场。
有孩子哇地一声被母亲捂住嘴巴，有人开始低低呜咽，场上顿时气压低到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在张望。张望有没有人可以给出满意的答案。
……
“我，我知道！”
距离阿吉最远的角落里，忽然有了喊声。
众人看到个皮肤黑黄的瘦削中年人，他惨白着脸拨开人群。
有些发抖，却依旧鼓足勇气，中年人在台前站定，仰头说：“我不知道司空礼在哪，可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说。”
中年人吞咽唾沫：“如果消息满意，公子能放大家走吗？”
看着抖如筛糠，依旧勉力站着的中年人，祁林觉得有趣。
他垂下刀，笑：“你在和我谈条件？”
中年人握住拳头：“我想试试。”
祁林冷哼一声。
中年人以为他会生气，没想祁林竟咧嘴笑起来：“你说。”
中年人酝酿片刻，然后一口气说出来：“两个月前偃州来了个北嫁的德宁公主，你去找她，她认识司空礼！”
掷地有声一席话后，酒楼再度陷入死寂。
中年人不敢抬头。
他豆大的汗水从脸上，脖子上，一滴滴砸向地面，啪嗒啪嗒发出巨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
“你说，谁？”
“偃州来的德宁公主。”
祁林再不满意这个答案，中年人也只能重复。
“德，宁，公，主，啊。”
一字一顿的词句里摸不出情绪，中年人赶忙补充：“去内城，就能知道德宁公主府邸在哪里。至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