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心下怅然,唤了红豆要走,却听见门里头传来一声唤“吴双”。
满是倦意的声音飘忽,祁兮问:“外头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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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瞧都伤哪了?”
跟吴双白河一同进门,红豆径直在祁兮床前坐下,掀开被褥就去扒她衣服。
祁兮怔怔不及反应,衣领被红豆刷地拉开。
乌发乱乱间,中衣褪下肩头,膏药味扑面刺鼻,目之所及不是淤青就是纱布。一板一眼的纱布缠得规整厚重,只是不待红豆细看,祁兮迅速裹上衣裳,再不让她看了。
“好姐姐我看看,开些药能好得快!”
伸手扯着衣裳,红豆抬头央求,正对上祁兮满脸绯红。
女孩子四目相对只在一瞬,登时红豆也红了脸。
这几日方便平时换药,祁兮中衣里头没穿里衣亵衣,除了包扎上药和满身乌青外真是一丝不|挂。她刚才上去扒祁兮衣裳真是失礼至极。
更别说,白二公子就在数步远的地方站着。
“抱歉祁兮姐姐!实在抱歉!!”红豆慌忙起身,连声道歉。
“……”
脸红到脖子根,当即裹上被子埋进脸,好半天闷闷憋出一句“没事”,祁兮转过头慢慢滑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个大粽子。
“烦劳两位门口稍等。”
两人被请出门,哐地一声后,屋内传来吴双和祁兮的浅浅低语声。
在屋外时间很短,红豆却是心头乱乱。
她好意不假,却不想搞砸帮了倒忙。
红豆抬头看白河,青年人杵在原地怔怔不知想些什么。
是白二公子占便宜了么?
虽说祁兮没穿里衣,可一身包扎厚重,倒也没裸|露多少肌肤。应该也不算占便宜吧?话说回来,虽说未拜堂,可两人将来也是夫妻,也不算太过分。
如此红豆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不多时吴双开门请两人入内。
祁兮还坐在床上,只是穿戴齐整了些。她简单挽过发,肩上披了个稍厚外套,双手在被子上无所事事来回轻绞。
脸上红晕褪去,祁兮没有血色的脸上表情淡淡,瞧得红豆心虚。
“祁兮姐姐能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