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听话。”捏住祁兮脸不叫她合嘴,林寅征皱眉道,“以死相逼?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你也别天真了。”
祁兮嗯嗯啊点头,林寅征松手。断线木偶般,啪嗒一声女孩子落在地上。
“我没想死,”吐出一口血,祁兮说话断断续续,“合作就好好合作,林叔叔戒心太重……”她说,“伤是皇甫庆丰打的……所以……”一口血呕出,祁兮想,再不给她解药,这回可能真会死啊。
迎上林寅征错愕神情,几乎是挤出肺里最后的空气,声音发颤乃至变了调,祁兮道:“……否则,哥哥何至于……”拼命杀他。
最后几个字没了音节,林寅征知道她要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吗?
前阵子他回过偃州一趟。那时候大少爷浑身是伤,跪在老爷面前一言不发,怎么都不愿意说为何杀了皇甫庆丰。
原来如此,女人是祸水。亲妹妹也一样。
原来如此。当时看到皇城出来的通缉令,面具人也是肩头受伤,伤口到现在也大约是这副模样。是他多疑了。小姐文文弱弱,怎么会起心思刺杀皇帝?
不过,问题是。
“无缘无故,皇甫庆丰打你做什么?”林寅征问,女孩子没有回答。
“小姐?”
林寅征低头,祁兮没了动静。
……
夏日的蝉鸣格外凄厉,摧枯拉朽呼啦啦拍过,尖锐刺耳。短暂轰鸣后接续着漫长的的死寂。
祁兮再次醒来,屋外传来对话断断续续。
一人道:“……占据黎阳县。白河参与抗击异族多年,又对付过死人军团,殿下那边攻不进城。黎阳地处要塞,是南离去往北离之路。不走黎阳就要绕行莫杭山脉,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林寅征声音道:“世子殿下打算怎么做?”
“世子殿下在城外按兵不动。说是等黎阳县粮草耗尽……”谦逊语气里难掩笑意,“和白河不一样,我们的军队不需要粮草。”
林寅征语气淡淡:“世子殿下特地和我这个,可是要林某做什么?”
那人道:“殿下说……”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