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相比,依旧没什么两样。
脚底这枚山字印悬在高空,与现在浮在海面,相隔千丈高度,看向天幕还是那么遥远。
想想也对,倒悬山沉或不沉,都不影响什么,即使这枚山字印炸碎,世道还是那个世道,天下还是那个天下,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啃完了包子,小姑娘翻手往脑袋上戴了顶斗笠,迎着银花走去。
少女今日一袭白衣,与风雪同色,要不是头上的斗笠既显眼又丑陋,小小的一只,身形都能隐没在天地里。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小姑娘突然觉着有些倦意,偶尔一个恍惚间,走到了一棵老槐树下,又猛然惊醒。
酒铺一向冷清,因为老掌柜的古怪脾气,一年到头都不一定有个客人。
名为许甲的伙计一如往常的打着瞌睡,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老掌柜正在逗弄那只笼中雀。
好似听见了什么响动,老掌柜扭头看向门外,那里站着一位小姑娘。
小小的一个,白衣胜雪,头戴斗笠,腰间挎剑,怕不是一位女子剑修。
小姑娘见老人家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欲走,老掌柜忙喊道,“小女娃,来来来,进来坐坐。”
随后老掌柜猛然一拍柜台,朝着那个惫懒伙计爆喝一声,“许甲!睡睡睡,一天到晚都在睡,跟那两只看门狗有什么区别?”
“客人来了,赶紧去搬坛酒来!”
说完,老掌柜抄起大手还往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
伙计猛然惊醒,一脸的茫然,摸了摸后脑勺,愣了几息后,吸了一口嘴角尚未淌下的口水,晃晃悠悠的去了酒铺后院。
“老人家,我不会喝酒的,多谢好意,但是我要回去了。”姜芸挠了挠头,转身欲走。
随后姜芸眼前一花,那老人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挂着笑意,但是皱纹太多,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
“小姑娘,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姜芸愣住,随后抬头,老掌柜笑眯眯继续道,“但是要想见他,得先喝酒。”
生怕小姑娘还要走,老掌柜又道,“这酒不收你钱,一共三坛,都是别人请你喝的。”
“喝不完没关系,吃不了兜着走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