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有一条小路,通过这条小路才能到达村部。
在这条小路旁,错落分布着十多户农民的住所。
路过一家小屋时,季淮辛停了下来。
“一鸣,我想进去看看。”
江一鸣目光看向村主任。
“没事,人都在屋子里,推门就行了。”
村主任高保树说道。
季淮辛轻轻叩响了大门,随后轻轻推开那扇残破的木门,屋内光线比较暗,众人稍作适应,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起来:屋子被一分为二,一侧是牛圈,地上散落着牛粪,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尿骚味。另一则是人住的地方,借着光线透进来的微弱光亮,才能看到床铺,床铺是由石块垫起来的。屋子中央由石块架起的铁锅,正在冒着热气,下面的木材正在慢慢的燃烧着。房间内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更别说电器了。屋子内经过烟火的熏烤后,四周的墙面黑黢黢的。
“老张,这是县委书记江一鸣江书记,他来看望你们了。”
高保树说了一句。
屋内有六个人,正围着铁锅。
锅里煮了些土豆,便是一家六口的午餐,有的土豆已经发了芽。对他们来说,吃米饭和肉是一件奢侈的事。大米每10天逢集时才能吃几天;肉一个月勉强吃上几次。
中年男子有些紧张,喊了声:“江书记好。”
江一鸣点了点头,看着墙上的奖状,询问道:“孩子都读几年级了?”
“大的读初一,老二学习不行,读到三年级就没读了,老三还没开始读。”
老张回应道。
“老三有六七岁了吧?”
季淮辛问了一句。
“老三今年八岁多了。”
老张说道。
听到这么瘦小的孩子已经八岁多还没有上学,在场之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众人也没再问什么,一起留下了一千块钱,就走了出去。
沿着这条路,众人又看了几户,有的条件稍微好些,有的甚至更差。
到了村部,村子里准备了五六个菜,有荤有素,虽然很香,但大家吃的却没什么味。
“一鸣,你们县里这么穷,没有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