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孩子那天周一鸣送了我一束花,我当时是挺感动的,但是今天你送我的花让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陈安宁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许向佳含笑听着。
她给了陈安宁力量,陈安宁却给了她心安。
说了一会,陈安宁突然转了话题。
“佳佳,你最近要是跟安平联系的话……”
许向佳下意识开口,“我们没有什么联系的。”
陈安宁愣了一下,“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想,你们年龄差不多,希望你能劝劝安平,让他换个工作。”
许向佳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听陈安平说,他挺喜欢那个工作的,那个游戏,不是他们几个人的梦想吗?”
许向佳的话让陈安宁沉默了片刻。
“佳佳,你也工作了,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梦想,是不能当饭吃的。”
“尤其是现在,他还没有女朋友,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甚至没有积蓄,他们做那个游戏,都是在赔钱做。”
“游戏进度也不见得有多快多好,你说,我们怎么能平心静气地看着他一直这么下去。”
“他已经26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才会说梦想。”
许向佳也沉默了。
梦想,这玩意儿离她太远了。
“如果遇见陈安平,我会跟他说说看看的。”
许向佳说了这么一句,两人寒暄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许向佳却被梦想这两个字击中了。
她有过梦想吗?
小孩子才会说梦想,她是小孩子的时候,她的梦想是什么?
是快点长大,离开那个让她痛恨的家。
是好好学习,有个能让自己吃喝不愁的工作。
这两个支撑了她整个学生时期的念头,似乎不是梦想。
而现在,她的念头只有一个,断绝关系,远走高飞。
这似乎也不是梦想。
也许,成年人真的没有梦想。
或者说,成年人不配说梦想。
许向佳站在大街上,左手拿着屏幕上破了七八道纹的手机,右手捏着花店小姐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