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那种疯狂的，阴暗的，想要毁灭一切的目光……
他不会是想去传染孙圆圆吧。
李江离开病房的那一瞬间，许向佳拨通了孙圆圆的电话。
“喂，宝宝怎么样了？”
孙圆圆急切地问道。
“姐，你听我说。”
许向佳语气镇定，“宝宝很好，现在很稳定，但是李江可能去找你了，我觉得他想拉你下水。”
“宝宝真的很好，我和叔叔都在这里，你放心，你现在先去把门反锁，必要时记得报警。”
许向佳挂断电话之后，孙爸爸走过来，小声开口。
“李江真的……”
许向佳点点头，“真的，我听见他自己说的，我怕他去祸害圆圆姐。”
孙爸爸已经退休，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刷短视频，外面的很多事情他都略知一二。
hiv是什么，传播途径有哪些他都很清楚。
“我和你阿姨，真是毁了圆圆一辈子啊。”
孙爸爸痛不欲生。
他捧在掌心的女儿，被人这么伤害，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和妻子。
“叔叔，圆圆姐说了，她这算是去父留子，以后孩子跟着你们姓，也很好啊。”
孙爸爸看看小丑娃，见他的呼吸平稳了很多，站起身。
“医生说两个小时之后给宝宝喝奶，我去买奶粉和奶瓶。”
许向佳让孙爸爸稍微等了一下，去护士站借了纸笔，写下了两个品牌。
“叔叔，这个是我以前的雇主家用过的，中等价位里是算最好用的，上面这个是奶粉的牌子，下面这个是奶瓶的牌子，奶瓶要玻璃的。”
孙爸爸把纸揣起来，出去买东西。
许向佳坐在床边看着小丑娃。
她一直觉得这个孩子丑丑的，希望他能长得好看一点。
但是现在，她只希望这孩子能健康平安长大。
除了这个，别的都是虚的。
孙圆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许向佳已经给小丑娃喝完了奶粉。
小丑娃可能听见了许向佳的祈祷，在呼吸平稳，面色正常之后，咬着奶瓶吃饭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