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是长针,从太阳穴刺入,沿着经脉到耳后上方一寸的位置,爷爷他怕痛,我就先扎合谷穴。”
“……”
听着苏若晚的分析,苏老爷子跟苏禾两人都震惊住了。
爷孙俩互相看了一眼。
针灸医师用这种办法的人,现在或许很多,那是因为苏氏中医馆后来收了不少徒弟,但是,也不是老爷子门下所有的徒弟都擅长用这种办法。
毕竟,扎针的医学生,首先手要稳。
其次,沿着经脉刺长针,本身也很冒险。
还得掌握要领。
就是苏家的子孙,也不是人人都敢这么扎。
苏禾倒是会用长针,可要他替老爷子扎太阳穴那边,他当时也是不敢轻易下手。
苏若晚却敢这样做。
真的是后生可畏。
“怎么了?苏爷爷,我这样扎针,不对吗?”见苏老爷子跟苏禾都不说话,苏若晚也不能看到他们内心的想法,此时也很忐忑。
她知道,她这种治疗法,或许比较冒险,也不是常用手法。
稍微不留神,就容易扎错,导致病人出各种意外。
可她从上大学以来,一直认同的一个观点就是,医生就是救死扶伤,想尽一切办法替病人减轻痛苦。
而不是为了怕医患纠纷,就各种常规,保守的治疗,导致现在很多疑难杂症压根就没办法解决。
罹患这种疾病的病人,就只能忍受痛苦。
煎熬着,慢慢等死。
换个立场,如果是她,她宁愿有个大胆冒险的医生,用一些特殊的治疗手段帮她缓解痛苦,治疗痛苦,哪怕就是出了差错,就是死,那也是一种福气。
她也知道,她这种想法,并非普罗大众都能接受,如果把病人医死了,医院跟医生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在医院坐班就诊的原因。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不愿意受那些规章制度的制约。
“不是不对,就是比较少见,我手不抖的时候,我也这么给那个老家伙扎的。”苏老爷子回神说道。
霍盛年观察到了苏老爷子的反应,以及苏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