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郁宜舒闭上眼,真是看他一点都讨嫌。
…
这是席家的私人医院,本来等术后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便可拆线出院了,席鹤词却硬是让她多待了一个多月。
这段日子郁宜舒感觉自己不是病人,他才是。
他从第一天开始便把部分生活用品都搬了过来,与她同吃同住,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监视着她。
甚至她半夜起床时,他都一脸惊恐地拽住她的衣摆,得知她只是方便时,他便守在洗手间外。
“……”
出院的那天,她被带回了紫苑。
他的那间卧房瞧着已是焕然一新,室内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撤走,带不走的便用海绵裹住外面再覆上一层厚度柔软的丝绸。
不变的是她依旧被关着。
每日在吃食上被要求甚多,各种滋补养身的汤药后厨变了法的给她做,生怕她腻着。
席鹤词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隔个三几日的回来,现在几是日日都在。
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过了两月。
绿草如茵,四月底园里蔷薇开得正盛,郁宜舒坐在舟舫上练着毛笔字,左手腕上留下一道浅色的伤疤,指尖之间动作弯曲时也有些费劲了。
不消片刻,她放下笔趴在石壁上睡了会。
自从上次回来后,她晚上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
近日她身体好了些,男人一连忍了这样久便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真烦…
阳光斜照,郁宜舒回了院子。
陶婶提着点心食盒笑着走了进来,“太太猜猜看,这里面装的什么?”
郁宜舒手上拿着看到一半的志怪小说,头也不抬道:“糕点小吃。”
陶婶放到她面前,然后打开。
浓浓的奶香与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
“前几天您不是说想吃冰嘛,这不先生不让,后厨都有人盯着呢,这我偷偷在家做的,您快尝尝。”陶婶像哄孩子般温声道。
郁宜舒微张着粉唇,愣了好一会。
“你,你就不怕他罚你吗?”
“怕啊,所以才让您快些吃完嘛。”她眼角线条柔和,脸上的笑意不是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