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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不大,冷气袭人。
最边上有个伞棚子,还有老人挂的晾衣绳与几个矮凳。
郁宜舒受不了的缩了缩脖子,冷声问:“你能不能正常点?”
男人依旧沉着一张脸,径直走向栏杆处,将她抱与齐平,伸出去。
郁宜舒脊背下就是栏杆,身体一半悬空,一半被他控制。
她整个人顿感不妙,脑中的热血一下就熄灭了,心跳也失了频率,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葱白指尖紧紧握住他的大衣。
远处的马路上还回荡着车辆的引擎声,楼下一排光秃枯瘦的树叶在冷风中摇曳,伞面也被吹的作响。
“死吗?五楼掉下去的死亡率基本都在90以上,如果你幸运没死,我便再扔一遍。”男人说的冷漠至极,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件寻常物件。
郁宜舒根本不敢说话,因为他又伸出去一点,她能感受到脊背下要全悬了,失重与恐高叫她目眩,心跳急速跳动,她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数到三,你不回答我就松手了。”他口吻依旧淡漠。
“一。”
她苍白着脸仰望他,他目光摄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异常的冰冷,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男人垂眼,手上的力道又松了些,脸庞线条如刀刻般生硬,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吐道:“二。”
心脏随着他话落紧急下降,寒风迎面打在脸上,冷的像是要刺入骨髓,她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指节,一颗心彻底沉入湖底,麻木的垂下眼帘。
三没叫,他直接将人抛了起来。
“啊!!”郁宜舒被刺激的尖叫出声,身体凌空的一瞬,无法言喻的窒息感席卷全身,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沉重。
席鹤词脸色紧绷,转瞬就将她稳稳接住,收臂,恨不得捏死她这个不知好歹的骗子。
她还真想死在他面前,就这么没有任何留恋的想离开他,死都不想看他,就这么讨厌嫌弃他。
郁宜舒被刺激的生理性出泪,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放下,直接腿软的瘫倒在护栏旁,喉咙中的呼吸由紧至松,好一会,这大起大落的心才平复下来。
头顶是男人怒目切齿,“骨头这么硬,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