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靠在炕上假寐。
“媳妇,我有预感,明后两年旱灾没法种地,吃食不用担心,咱们的粮食足够吃三年,深山里也能找到些吃食。
村里家家户户也都存了不少粮食,难的是水源。
不管是人还是牲口,一天不吃没什么,但不能不喝水。
咱们这儿的大山绵延千里,肯定能找到水顺利熬过这两年。”
逃荒,永远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陈芸娘听到前半部分话心里紧张,听到后面的话心安定了下来。
只要有相公在,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夫妻俩说着话,陈芸娘纺了一团毛线出来。
周诚拿出一套用竹子削出来的棒针,教陈芸娘怎么织毛衣。
他自己就是个半吊子,照本宣科教了一遍简单的针织法,以及怎么织毛衣,然后就让陈芸娘自己摸索。
“布料有几种织法,我想毛衣应该也可以。”
“四妹手巧,她肯定能琢磨出来。”
周诚睛冲她伸手:“时间不早了,媳妇睡觉,忙空了再做这些。”
陈芸娘顺从的嗯了声,将东西放到篮子里,眸光温柔地看着周诚,含笑握住他的手。
要兔毛就不能剥皮,杀兔子李大壮在行,李父和黄家父子父子烫毛拔毛,女人洗兔毛晒兔毛、腌制兔肉。
人多,分工合作,两天就杀了两百多只兔子。
只留下母兔和没长大的兔子,大公兔全都杀掉。
兔毛不多,周诚大概算了算,要毛的话,还是养绵羊比较划算。
考虑阿木尔再来是不是跟她买几只小绵羊。
收集了各种山货,柴火备足,又到了挖蕨根的时候,村民们热火朝天的往山里跑。
挖蕨根做蕨根粉。
周诚家和李家黄家也挖了不少。
从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地窖里的粮食越来越多,大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只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县衙征集了田赋不久,征兵令来了。
今年依然可以用银钱抵兵役,从前年的八十两涨到了一百五十两。
每一户至少出一个男丁,且只能留一名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