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玉瞻失笑摇头:“我是就事论事,母亲疼你,娶谁还不是看你的意思,日后有矛盾了可不许来找我诉苦。”
“当然不会。”
兄弟俩的院子紧挨着,隋玉瞻站在月洞门下看着隋玉良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父亲掌管禹州城,往北方走几个县全都归他管,既然认为彭敬小题大做,那就不会引起重视,不会让百姓接种牛痘,更不会将疫病往上报。
至少在禹州城或其他城镇爆发天花之前,他父亲绝不会引起重视的。
他这位好父亲,刚愎自用,不会听取比他官职低的人的任何意见,能做到知州这个位置一方面是岳氏娘家的功劳。
另一方面就是如今的皇帝跟他父亲是同类人。
接种牛痘不比吃汤药那么简单,谁愿意在健康的情况下给自己来两刀,涂抹上恶心的东西。
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命或患病。
他想让百姓接种很难,传到他父亲耳朵里会被千方百计阻挠。
隋玉良望着逐渐升起的圆月,内心难以平静。
隋知州没给彭敬回信,两天后彭敬收到了隋玉良的信,才知隋知州根本没当回事。
可他没资格越级禀报。
暗地里狠狠臭骂了隋知州一顿,到底还是不忍百姓染上天花而亡。
安排人手为照西县周边村落的百姓接种,并让他们告知亲朋,可以来照西县接种牛痘。
一转眼周诚和李芙蕖楚黛在县城待了半个月。
最早接种的人身体里已经有了抗体,接触到天花病人也不会再被感染。
只不过这抗体不是一直有效,年还得接种一次,除非已经消灭了天花病毒。
这期间继下河村外又有几个村子的百姓感染了天花,而这些被感染的人大多是因为偷偷收留从密塔县跑过来的亲戚。
一些病情较轻的都恢复了健康,只是留下了疤痕。
这部分人终身免疫,不用再接种牛痘。
病情较重的就没能挺过去。
照西县有彭敬坐镇,疫情控制的很好,整个县死亡人数不足一百人。
而隔壁的密塔县就没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