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禾扭头望了眼跟嫡母走远的生母。
生母自幼随父母四处逃难,无片瓦遮身,认识她爹前从未吃过饱饭,受了很多磨难,养成了胆小柔弱的性子。
但凡有人对她有施以善意,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对方。
嫡母心里怎么想她能猜个大概,无非是看她相公是能人,想让她相公多帮帮两位兄长,这才对她生母转变了态度。
这是好事,兴许她能早些离开故乡去找相公。
纺毛线这门手艺对家族和所有的牧民都有利,她会传授给他大家,染色的技艺得留给弟弟。
这是给生母和弟弟留的一条退路。
吕素禾对周诚除了满心感激还有爱慕。
半个月没来青州城,城里百姓脸上的笑容多了。
跟以往的麻木愁苦截然不同,不年不节的竟然互相贺喜。
周诚略感诧异,疑惑地想,难道是朝廷良心发现给百姓退税了。
同样感到诧异的还有吕家父子。
“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好事儿?”
与世隔绝就是这点不好,消息太闭塞,若是不下山,朝廷和官府颁布命令完全不知情。
“刘为民那狗官终于死了,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你也别想的太好,刘为民是死了,天知道下一个知州是人是鬼。”
“嘘,这话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小心掉脑袋。”
听到百姓的谈论,吕顺父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们吕家没少被刘为民盘剥,狗官死了可是值得庆祝三天三夜的大喜事儿。
周诚心中也是暗爽,大亓朝皇室摇摇欲坠,哪里有闲心整顿吏治。
不可能是朝廷出手要了狗官的性命。
不知是哪位大侠为民除害,实在是叫人大快人心。
四人牵着马往肉铺走。
一群穿着戎装的士兵往这边小跑过来,整齐震撼的步伐敲击人心。
打头的几人穿着铠甲骑在马背上,显得威风凛凛。
百姓纷纷退到路两旁低下头。
周诚将隋玉瞻好奇张望的狗头按了下去,压低声音道:“别看,好奇心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