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并未松口，齿尖传来的血腥味让她恶心。
李昱仍由她发狠的咬着自己的胳膊，眼底的疯狂因为疼痛感渐渐消弭，转而被浓郁的忧伤所代替。
“苏荔，你可曾爱过我？”
他低喃的询问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苏荔歇斯底里的拒绝让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抽搐着，疼痛着。
他停下动作看着苏荔死死咬着自己的模样。
苏荔察觉到李昱动作的迟缓与情绪的平复，这才鼓起勇气松开了死咬着坚硬肌肉的嘴，她用手嫌弃地擦了擦嘴，眼里满是警惕，深怕他下一秒又开始发疯。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苏荔脚掌又疼又麻，想着如何让他能赶紧离开，她的脚痛得厉害。
“苏荔”
“如果你酒醒了，请你现在离开！”
苏荔轻轻蹙起秀眉，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不适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说出那句略带寒意的送客之辞。
“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与我之间不能坦诚一些吗？苏荔，你有爱过我吗？”
“李昱，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最爱的应该是苏依依，请你认清你的身份，不要来恶心我！”
苏荔心绪繁乱，已无心再做无谓的纠葛，便刻意地绕开茶几，轻轻拉开屋门，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指向门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意在礼貌而坚决地结束这场对话。
倘若李昱愿意微微垂下他高傲的头颅，他就会发现，苏荔方才踏过的那方寸地板之上，隐约留着一抹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血色痕迹。
“苏荔今晚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不然我就”
“不然你能怎样？”
一道冷冽而决绝的声音，如同寒风穿堂而过，自幽深的楼道尽头蓦然响起。苏荔的眼眸轻轻掠过门框的束缚，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界限，直视向门外那片未知的世界。
是时云一！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兜中，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在老旧台阶上，发出沉稳而清晰的回响，渐渐逼近。
往日的嬉笑此刻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肆意飞扬的锋利，那双眸子里桀骜不驯的光芒难以遏制，仿佛野马脱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