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既然分明,兰昕也只得大方:“四爷,婉蓉妹妹必然不能久立,妾身须得照拂永璜与永琏,不若就劳您送妹妹回房歇着吧。”
一听这话,苏氏眼中的光彩隐隐透出来,心道这个福晋,当真是大方得体啊。嘴上却说:“妾身无碍的,怎能搅扰四爷与福晋用膳。”
兰昕微微笑着,压制了眼中的寒光,对弘历道:“妾身会让人将膳食送去妹妹那儿的,四爷必然惦记幼子,正好去瞧瞧永璋吧。”
这样的说辞,很是贴合弘历的心思。“也好,算来有几日未见永璋了,必是又沉了不少。”
兰昕微微错开身子,请弘历先走。苏氏也端正的向福晋福了福,才笑着跟上了弘历的脚步。
芷澜一直没有走近,待弘历并苏氏而去,她才缓缓过来,牵着大阿哥的手说:“御医已经在厢房候着了,奴婢带大阿哥去涂些药膏。”
芷澜似心存怨怼,不待兰昕开口,声音冰冷道:“福晋何必做这样的好人?四爷不觉,旁人亦不会觉,累的不是自己的心?”
兰昕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处境如此,能怨谁?芷澜的话,终究刺耳。缓了口气,兰昕才道:“宝亲王府唯我是福晋而已。正妻岂可同妾侍们争风,亦只有忍。”
“但愿福晋不会有错处才好。”芷澜这话,意味深长。兰昕想要问个明白,却见她已经牵着永璜缓缓离去。终究还是一口气泯在自己的胸口,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