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几时见过花红百余日了。”
宽慰之言听得多了,反而麻木无感了。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盼语起身,往黄花梨的百子床走去:“明儿早些唤我,四爷来与不来,早膳都得备着。”
“是,侧福晋。”乐澜与溪澜双双福身应下,临退出去,将屋里的蜡烛“呼”的吹熄了。
富察氏毫无睡意,衣衫未解的倚在紫漆彩绘镶斑竹炕几上,由着菊澜给她上药。挨了四爷这么一下子,疼倒是其次,心寒亦不算太要紧,关键是怕。叫人窒闷的敬畏。
何时,他曾给过自己这样的脸色看,这样的苦头吃呢!难道说,他的心真的就这么不在了么?
菊澜不敢使劲儿,用软绵团蘸着药仔细涂在藤条打落的痕上,少不得劝道:“格格,何不忍下这一口气。那苏格格得了皇上赏下的进贡奶酥,炫耀也是难免的。大阿哥还小,怎么知道大人们的心思。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奴婢看王爷也真真儿是心疼了的,这才……”
“苏婉蓉是什么样的心性儿难道我不瞧不出来么?”富察氏是恼了永璜不长进,倘若奶酥里有毒,岂非命都搭上了。“我怎么会不疼永璜,我是怕他吃亏啊。”心蓦然一痛,情绪便激动起来:“大抵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她,表面上持重公正,实则还不是护着那些会讨巧的。有了永琏还不够,竟连永璜也想从我身边夺去……”
富察氏猛然站起了身子,表情因愠怒而显得扭曲:“不是,她不是要带走永璜这么简单,她是想要永璜的命。没有了永璜,她的永琏就是嫡长子,呵,嫡长子……”呼吸愈发急促,富察氏狰狞的表情被烛光耀的阴森可怖:“不行,我决不能让她得逞。”
“格格,您要去哪儿?”菊澜被富察氏唬得不轻,一晃神儿人就冲了出去,想拦也迟了。
心中大叫不好,菊澜紧忙趁着夜色追出去,顺着廊子往外奔,始终找不见富察格格的身影。
这个时候,想必王爷与福晋都各自安睡了。菊澜心里很害怕,也不敢惊动任何人,心想格格一准儿是惦记大阿哥,找福晋理论去了,只得加快了脚步去寻。谁知等她到了福晋的厢房时,连一点动静也未听到,似乎富察格格根本就没有来。
“格格您在哪儿啊?可别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