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舒这一扑也是把自己扑懵了。
手上的触感,额头上的触感,再闻着男人腿上温热的纯阳刚的气息,她窘迫得只想翻白眼晕死过去!
可现在的情况,她敢晕吗?
她要晕在承王身上,只怕下一刻承王就让人把她给扔出府去!
求生欲让她赶紧抓着车轮椅的扶手起身,为了不被治罪,她紧张之下脱口道,“王爷,小女不是故意的,您哪里伤到了,小女帮您揉揉!”
话一说完,她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唰地涨得通红!
“咳咳咳……”文岩和文墨不约而同地干咳,二人眼中憋着笑,肩膀抖个不停。
夜时舒瞄了一眼车轮椅上的男人。
只见他用力夹着双腿,疤痕脸扭曲得有些吓人,痛苦之中狭长的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头皮一麻,赶紧跪地认错,“王爷,小女真不是故意的……”
“退下!”男人咬着牙低喝。
“是。”夜时舒如获大赦,都顾不上身上的虚弱无力,赶紧从地上爬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书房。
待她一走,文岩和文墨才上前询问。
“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可有伤到?”
尉迟凌横了他们一眼,“你们也退下!”
文岩和文墨同时低头退了出去。
好半晌,尉迟凌才松开双腿,但脸色仍旧黑沉如炭。
要不是知道那女人落过水身体是真虚弱,他都要怀疑那女人是故意占他便宜!
本想着利用她来引诱某些人,没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反倒要先替她收拾一摊子人和事……
他现在只求帮这女人退婚后,这女人别让他失望!
……
再说夜庚新这边。
回到府里的他并没有任何动作,郝福抹着眼泪来与他商议搭建灵堂,他铁着脸道,“急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舒儿跳了护城河,也要等着她尸身浮起来!”
郝福一听,觉得他说的在理,没见到自家三小姐的尸身,最多也只能说生死未卜,现在就急着办丧事,的确草率了。
他卷起衣袖抹去了眼泪,也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