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凌轻‘哼’了一声,“图名声吧,毕竟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要对太子宽容友爱,才能让父皇安心、让朝臣放心,否则旁人会误以为我们母子有野心。”
听他这语气,可见他早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王爷,药来了。”文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拿过来。”
“是。”
文岩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走到床边,见尉迟凌要伸手,夜时舒先把手伸向文岩,“给我吧,我自己喝。”
文岩看了看自家王爷,在他点头下,这才将药碗递给了夜时舒。
待她喝完药,文岩接过空碗后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房间很安静,静得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以及空中弥漫的药气。
“抱歉,此事本王没能为你讨要公道。”尉迟凌低沉开口。
“我能活着离开那地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夜时舒笑了笑。
没有嘲讽他无能的意思,因为她知道,今日这局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太子的身份在那摆着,闹大了,收不了场,她出丑不算什么大事,但会让天家颜面难堪。
最主要的是,如果硬碰硬,澜贵妃如此偏颇太子,若是澜贵妃真豁出去了,说不定还真能帮太子撬了亲儿子墙角。
她若不想太子得逞,这次的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尉迟凌眸光冷冷地睇着她,“以后别那么傻,为他们受伤不值得!”
夜时舒撇了撇嘴,“我也不想啊,可那种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把自己弄伤,然后嫁祸太子。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我拼了命也要给他添堵。我是没想到你会去,要是早知道你会去,我肯定是跟你一块去,那就没后面那些事了!”
“再有下次,本王会派人提前告诉你。”
夜时舒脱口道,“别,除非皇上召见,否则再有谁让我进宫,我都不去!”
尉迟凌见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你以为你推脱得掉?”
身为承王妃,她去澜霞宫是免不了的。非但免不了,而且不用召见也得去澜霞宫给婆母请安。
夜时舒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盯着他脸上的疤痕说道,“大